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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里面空空如也,而且根据属下观察,那棺材被人从内部破开过,可见原本棺材里是有人的,却在下葬后从里面出来了。”
镇北侯面色阴沉:“被活尸咬死的陈慧,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如慧,还有严立儒那一身尸毒……看来那个陈慧有些奇遇。”
雷同却道:“不过是一头活尸而已,原本她只是个普通人,化为活尸最多也只有一境,只手就能碾死。”
“倒也不能小瞧了区区一头活尸,她可是害死了我唯一的血脉。”镇北侯语气平静,眼神却充满了杀意,“若她是为了报仇才进了严府,严立儒还活着,我猜她不会轻易离开上京,如今可能还混迹在人群中,将她找出来。”
“是。”雷同领命离开。
临近傍晚,明镜司的千户们三三两两的离开衙门。
雷同站在明镜司衙门外不远,见到其中一人走出来,上前几步,用力拍了下那人的肩膀。
“雷同?”
“张千户,好久不见啊。”雷同笑着和对方打招呼。
张谦见到这位旧友也笑了起来:“你和镇北侯出去这三年,看着可是结实了不少。走,今晚去听湘楼喝酒听曲儿,我请客。”
“行,你请客我付银子。”
两人亲亲热热地朝着听湘楼走去。
邻近午夜,张谦和雷同已经喝空了几坛子酒,房间里弹琵琶唱曲儿的舞姬都换了两茬,张谦实在有些喝不动了,他现在看人都是重影的。
雷同自然是知道这位故友的毛病,只要喝好了,问什么都会说。
他坐到张谦身边,低声问:“谦哥,听说我回来之前京里闹了活尸,都被抓了吗?”
“当然抓了,我们镇抚使亲自出手,可比刑部那帮废物强多了。”张谦说话有些大舌头,但条理还算清晰。
“那些活尸都怎么样了?”
“当然是杀了。”张谦打了个酒嗝,“不对,听说放了一个。”
雷同神色一凛:“放过一个,为什么?”
张谦挠挠头:“好像是那头活尸不一样,跟人似的。听说有人要养,我们镇抚使也不知怎么就答应了。”
“那就这么随便放了?”
“当然不是……嗝……放走之前肯定是签了契书的。”
“那谦哥知道养活尸的人住在哪儿吗?”
“知道啊,昌平坊的香铺,这地方可不能随便去,我们镇抚使大人知道了要生气的。”
问完了话,雷同深吸了口气,他将张谦安置好之后,出门付了银子,转身出了听湘楼。
这个时辰已经宵禁了,但雷同的速度极快,根本没人能发现他的身影。
不多时,雷同便回到了镇北侯府。
此时镇北侯依旧没有歇息。
雷同带着一身酒气来到镇北侯书房,向他汇报道:“侯爷,属下从明镜司千户口中打听到了那头活尸的下落,不出意外的话,那头活尸就是陈慧。”
“哦,在什么地方?”
“在昌平坊的一家香铺里。”
“呵呵,她的胆子可真是不小,害了我外孙,竟然还敢留在上京,这是生怕本侯不去找她啊!”镇北侯的声音在深夜中显得格外阴森。
雷同却有些迟疑:“侯爷,听说这头活尸已经与明镜司签了契书,不如让属下去结果了她,到时候明镜司追究,也与侯爷无甚关系。”
“签了契书又何妨,我要杀一头活尸,明镜司还敢阻我不成。呈儿的仇,我要亲自去报!”
清早,镇北侯换了朝服去上朝,下朝侯便回了府中。
盯着镇北侯府的明镜司探子本以为这一上午应该没什么事了,谁知没多久,镇北侯竟然带了亲卫出了府。
他跟了一段路,发现他们似乎是往昌平坊的方向去了。
想到来之前上司的吩咐,那探子也不继续跟下去了,而是转身朝明镜司的方向跑去。
镇北侯带人封锁整条街道的时候,阿缠还在屋里磨香粉。
当店里半掩着的门突然炸成碎片,阿缠的身体还未来得及反应,陈慧已经挡在她面前。
许多木刺扎入了陈慧后背,阿缠露在外面的手臂也被木刺划出了很长的血口子。
等那些木刺终于没了,陈慧转过身,大敞的门外,站了黑压压的一队人。
外形凶恶的黑蛟马站了一排,正中间,镇北侯一身黑衣高坐马上。
虽然许多年没见,陈慧还是一眼认出了镇北侯。就是这个人,害她父亲被贬官,方玉也是仗着他的权势对她全家痛下杀手。
他今日会出现在这里,无疑是为了她。
“给本侯滚出来!”镇北侯的声音如雷声滚滚,让人心悸。
阿缠正要起身,却被陈慧压了回去,她低声说:“阿缠,他是来找我的,你别出去。”
她已经为阿缠惹了不小的麻烦,好不容易平息下来,本以为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了,却不想到底只是奢望。
她只希望今日镇北侯不要迁怒阿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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