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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好些天都没有看到爷这么生气了。
可今天不仅生气了,而且这愤怒程度看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严重。
这耿格格这是又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能把爷气到这个程度?
不过此刻也容不得苏培盛想这些,见胤禛发怒了,苏培盛开始习惯性地打配合。
“爷息怒,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公务虽然重要,但是您的……”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给打断了,只见胤禛阴沉着一张脸道:“不要装了,她已经走了!”
“啊?”听到说耿梨走了,苏培盛彻底愣住。
话说这耿格格不是每次都是和爷睡一会后再回去的吗?今天怎么回去的这么早?格格改性了?
“有什么好惊讶的?她回去了不是更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再取一块砚台来!”
见苏培盛这副傻楞的样子,胤禛心中的怒火越发高涨。
她想实施她的B计划随她好了,他还嫌她是个麻烦呢!现在不缠着他了他简直是求之不得!反正失眠的又不是他!
胤禛心中发恨,在心里一直告诫自己,这件事虽然看着屈辱,但是从长远角度看未必不是件好事,起码他以后再也不用被一只鬼缠着了。
虽然如此,但是今天的胤禛却意外地失眠了,翻来覆去一整夜都没睡好觉。
第二天起来眼下一片乌青,胤禛浑身更是散发着森森的抑郁气息,看着苏培盛越发的莫名其妙,却也不敢多问,只盼着爷能早些消消气。
但是事与愿违,随着第二天、第三天耿梨的接连没有出现,而且就连每天一封的情诗都没有了,胤禛身上的抑郁之色不仅没有消减,反而更加浓郁了,看得人越发地心惊。
不仅如此,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胤禛这几天的脾气格外的暴躁,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大发雷霆。
就好比前天宋氏见这些时日胤禛的心情不错,之前被打击到的心又蠢蠢欲动起来,就盛装打扮并带着自己“亲手”做的点心送去书房,想要借机邀宠,却被胤禛大肆训斥一番,说她行为不检,并禁足了一月,差点没让宋氏哭死。
对待家里的女眷尚且如此,在工部衙门的时候就更不要说了。
不少官员因为一点小小的错漏被骂地狗血淋头。短短三天下来,整个工部上上下下全都心惊胆战,没有一个官员再敢偷奸耍滑的,凡是送到胤禛面前的文书都是校对再校对,不敢错一个字。
胤禛的异常反应自然引起了康熙和他那帮兄弟的注意,都疑惑这老四这几天是怎么了,脾气怎么这般的暴躁?
胤禛这里乌云密布,耿梨那里同样也不好过。
因为在试行自己的B计划,自那天离开之后耿梨就再也都没有找胤禛,想要看看离开他自己能不能安睡。
只是可惜,似乎效果不太好,离开胤禛的耿梨不再像之前那样回来之后沾上枕头就能睡着,而是要翻来覆去很久才能勉强入睡。
而且入睡之后睡地也很不安稳,常常噩梦缠身,每天更是早早地就醒了,再也没有体会过那睡到日上三竿的乐趣了。
这一天卯时(上午5点)还不到,耿梨就又从噩梦中惊醒了。
抹了抹头上的汗珠,耿梨一脸疑惑地自言自语道:“奇怪了,为什么离了四爷就睡不好呢?这不科学啊!”
虽然耿梨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只有和胤禛睡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有那种安心的感觉,但是却没想到要自己一个人睡还真睡不着了?
“要是这样的话,我这B计划还怎么实施?我以后总不能不睡觉吧!”耿梨挠着脑袋一脸苦恼道。
本以为四爷那里攻略不了换人就行了,却没想到这人还不是轻易能换的?这是让她和四爷死磕的节奏吗?
“格格,您又做噩梦了?”
春桃听到寝室传来的动静,连忙举着蜡烛进来,看着又是一头汗的耿梨,忍不住心生担忧。
不知为何,春桃发现从三天前起,一向能睡到日上三竿的格格开始失眠,不仅难以入睡,还一夜一夜地做噩梦,时常能听到格格半夜说胡话,这让春桃忍不住有些担忧,自家格格是不是病了?
“没事,做梦而已,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耿梨叹了口气道,照这种情况下去,她的确还是得好好想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
转头看了看依然还漆黑的天空,耿梨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春桃:“还差一刻才卯时,格格闭上眼睛再眯一会吧!”
耿梨本想答应,毕竟这么早起来也没事做,早饭都没做好呢,但是看着窗外依然还漆黑的天空,耿梨突然想起来自己到庄子这么久还没看过朝阳,顿时眼睛一亮,连忙道。
“不睡了,反正也睡不着,难得今天起得早,咱们就去看朝阳吧!”
要是以往耿梨说这样的话,春桃少不得要在心中腹诽几句自家格格真能折腾,但是这几天耿梨的异状着实让春桃有些担忧,也没有多说什么,当即就叫来杏雨一起服侍耿梨洗漱穿衣,然后三人就匆匆地朝着后山山顶出发。
只是刚出别院没走两步,耿梨就看到庄子上日常给府里送蔬菜的马夫何三正牵着一匹浑身漆黑、只有眉心和四肢马蹄雪白的骏马正往外走。
耿梨的脚步瞬间定住了,瞪大眼睛叹道:“这马好漂亮啊!怎么以前都没见着?”
庄子上有马,耿梨自然是知道的,毕竟这里是庄子,贝勒府上的吃的粮食和蔬菜都是庄子上产出的,尤其是那些菜蔬,何三每天上午都驾着马车会把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