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
妇门采摘好的新鲜菜蔬送到京城里的贝勒府供府上食用,而她之前每天写给胤禛的信也是交由何三带过去。
但是之前耿梨看过的庄子上的那些马都是普通的黄马,既不高也不大,甚至还有些没精神。但是眼前的马却比普通的马高上一个头不说,身姿也更为挺拔,且油光水滑的,一看就知道这马养地极好。
“格格,这是贝勒爷的马。”杏雨顺着耿梨的目光看过去,回道。
“原来是四爷的马啊!”一听到是胤禛的马,耿梨忍不住有些就羡慕,但是羡慕的同时又有些奇怪。
“既然是四爷的马为什么不养在府上而是养在庄子上?四爷不骑的吗?”
这要是换成了她,肯定一天骑它八百回,多拉风啊。
杏雨笑道:“格格有所不知,这马的性子极野,每天都要奔走小半个时辰才能安分下来。京城虽然不禁骑马,但是却也要顾忌着些,要是冲撞了平民百姓就不好了。再加上爷公务繁忙,也没时间骑它,爷怕委屈了它,就让养在庄子上了,咱们这场面大,足够这马放开跑了。”
“原来是这样。”耿梨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疑惑。
“奇怪了,不说是这马都要跑小半个时辰,那我来庄子这么久了都没见它跑过?”
这段时间她别说看见这马跑了,连马都是刚才才见到的。
“那也得格格能起得来啊!”这时春桃突然开口道,抬头看着东边那还没有亮起来的微光,语气悠悠。
“这马都是大清早出去跑的,等格格起来的时候,它早就跑完回馬廄了。今天要不是格格难得想看日出早早起来了,怕是再过几个月都未必能见到呢!”
说到这里,春桃忍不住想吐槽,自到庄子上后,她发现格格是越发没了顾忌了,哪天不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也只有这几天因为接连噩梦才起得早些。
但是就算如此,耿梨也依然赖在床上不起来,非要磨蹭到快巳时(上午9点)才肯慢悠悠地起来。
但是最让春桃不解的是,这庄子上的总管事董嬷嬷不仅不训诫格格,反而一直由着格格的性子来,半点不生气。
这让春桃不由得怀疑这董嬷嬷是不是和格格有什么亲戚关系,这么向着格格?
耿梨:“……”
这是在拐弯抹角地骂她懒吗?
耿梨刚想反驳,就看到何三牵着马就要走远了,心里一急,也顾不上春桃了,连忙把人叫住。
“何三,你等一下。”
听到有人唤自己,何三先是一愣,左右看了看才发现叫自己的是耿梨,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牵着马迎了上去。
“格格叫奴才是有什么吩咐吗?”
对于这位庄子上的耿格格,何三自然是熟悉的,毕竟自打来了庄子之后,他每天都能看到她在庄子上转悠,再加上前些天每天都要帮这位主给贝勒府送信的缘故,他想不熟都难。
“倒没什么吩咐,就是我是第一次见这马,着实有些好奇,想要就近看看。”耿梨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眼睛却忍不住朝何三旁边的马看去,露出满意的神色。
而那马似乎感受到了耿梨的觊觎的视线一般,冲着她发出威胁的嘶鸣声,然后把脖子高高扬起。那居高临下又蔑视一切的样子,显得很是桀骜难驯服,却看得耿梨更亮了。
不愧是四爷的马,那尤其是那桀骜的样子,倒是和它那个主人如出一辙。只是不知道,这马是不是也同它那个主人那样难驯?
何三也没有怀疑什么,有些普通的脸上露出憨憨的笑容:“格格看看没关系,不过还是要离远些的才好,踏云的性子有些野,不喜生人靠近,要是伤了格格就不好了。”
“原来它叫踏云啊,真是好名字。”耿梨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完全没把何三后面的话听进去,然后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一个大跨步就来到了马的面前,手直直地落在了马身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还撸了一把。
一边拍还一边赞叹道:“不仅名字好听,摸起来也是舒服的很,真不错!”
耿梨这突然的一手,不仅把在场的所有人的惊呆了,就连马都惊住了。但是紧接着就是一声嘹亮的马嘶响彻还有些黑暗的天空,只见踏云使劲喷着鼻息,马尾两边甩动,前蹄更是高高扬起,这显然生气了表现。
看到这一幕,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大惊失色,唯独耿梨,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站在那里不躲也不闪,只看向踏云的眼神越发亮了。
“我的眼光果然不错,果然是匹好马。”
眼看马蹄就要落下了,春桃吓得都要昏过去了,幸好踏云的缰绳在何三手上,及时控制了踏云,这才避免了一场悲剧的发生。但即使是这样,众人也是被吓得够呛。
吓得够呛的春桃连忙一把把耿梨拉倒一边,一边检查一边抱怨:“都说不能碰格格你怎么能直接上手呢,刚才这情况多危险啊,你是在要吓死奴婢吗?”
而杏雨也没好在哪里去,脸都吓白了,就连何三的头上此时都起了细密的汗珠。
一想到自己要是刚才没控制住踏云的后果,何三就忍不住一阵阵的后怕。
虽然说这位耿格格看似不过是被打发到庄子上的一个不受宠的格格,但是何三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得出来不管是董嬷嬷还是府上的大总管苏公公都对这位格格异常的恭敬和迁就。要是她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他的小命怕是也保不住了。
“格格,你刚才实在太冒失,奴才之前就说了,踏云性子野,旁人碰不得,它也只认除了贝勒爷一个主子。
哪怕是奴才,也只是能勉强靠近照顾踏云的日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