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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探性地用勺子舀了一颗放在嘴边,这碗里的东西似乎是被李母加热了一下,此时还冒着热腾腾的热气。
虞棠抬头扫视了一圈,发现这个诊所并不算大,只有几张小铁床,地方不够用的情况下一张床并没有只躺一个人,而是有三三两两个人分别坐在铁床上,分坐在床的两端。
当初李春芳抓到“辍学”,眼泪都淌下来了,可她以为这是公平公正的结果,只怪自己手气不好,没想到这是有人动了手脚。
只不过没料到婚后一地鸡毛……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旁边的媳妇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俩人。
纪长烽照做,侧身倚在铁床上,而虞棠则直接侧身,头枕在他的胸口。
月下仰头的虞棠,小脸上挂着一层月色的轻纱,更显瓷白莹润,唇瓣微张,丰润而饱满。
“……”
一个被咬成那样还面不改色,甚至还耐心地安抚对方。
虞棠没说话,周围那些打吊瓶的村民们倒是被这场面震慑住,一个个愣了半天才找回声音。
可下一秒,针头已经徐徐地扎进手背,
“你这……长烽你这也太宠你媳妇了吧,我还从来没见过过来打吊瓶要自己带着被褥和枕头的,你这也太听媳妇的话了。”
她发出感慨,纪长烽却并没有看月亮,而是在看她。
回应李春芳的是骤然挂断的电话,和冷谈的声音:“嗯,知道了。”
纪长烽神色淡定:“我媳妇她比较爱干净,习惯了盖自己的被子,用自己的枕头,大家别介意,等打完针我再换回来。”
他难道就不怕自己一个人在镇上出了点什么事情,发生点什么意外吗?他就这么放心她?!
“尝尝吧,这也是你二叔家哥哥买的,想着你也快要高考了,所以让你尝尝滋味,看看好不好吃,这个里面有肉也当补身体了。”
他把轻声对几个婶婶开口:“姨,我家媳妇昨天刚高烧,现在还难受着,就想睡会儿觉,麻烦照顾一下,动静小点。”
……这可真是太听话了,被媳妇管的这么顺从。当着大家的面都这样,他们平时在家里头是什么样子,谁又敢想。
虞棠勉强答应:“行吧。”
拔针的那一刻,虞棠松了一口气。一下午手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是真的很累,这个时代又没有手机。一下午就只能在那要么睡觉要么发呆,真的是很没意思。她几乎是数着点度过了这一下午,好歹终于是完事了。
李春芳气得要死,想来想去觉得果然还是纪长烽好。
纪长烽的手掌很快咬上了一个深深的牙印。
现在听到纪长烽这么说,又听耳边一直叽叽喳喳的声音瞬间消失,不少人都轻松了许多长吐了一口气,紧皱的眉头也瞬间舒展。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他的合法妻子,就算是没有感情,但也不至于这么冷淡吧?这是她人还没死就已经开始为虞棠守节了?
柳叶村的诊所就这么一家,老板是个看起来挺有书卷气的男人,年纪不大,但和纪长烽似乎很熟。
内馅口感丰富,有猪肉的香味儿,又不是很油腻,汁香味美。
纪长烽看她一眼,把自己的手抵到她面前:“疼的话要我的手,别怕,闭上眼转移一下注意力,比如今天中午那碗面你吃的时候凉吗?今天晚上还想吃什么口味的,我回去看看家里有没有食材。”
再仔细一看才觉得更让人瞠目结舌,纪长烽家那位城里的娇小姐盖着不属于诊所内的自家被子,旁边吃的喝的准备的一应俱全,纪长烽坐在床头像是她的专属枕头,一点也不动的不知道抱了她多长时间,偶尔她觉得累了还要扯着纪长烽的衣襟要他换个姿势。
如果不是虞棠身体弱又不肯吃药,纪长烽也不想带她来打针,知道她怕疼,看她这样他也不是很好受,所以虞棠咬他纪长烽也面色不变,只是安抚她。
虞棠头摇得像拨浪鼓,她最怕疼了,明知道针要扎进手背,那种即将到来却又没来的疼痛感最折磨人。
纪长烽把枕头垫在床头让虞棠靠过去,自己坐在她旁边,低头示意她:“倚着我睡?”
运气?
他这话一出,屋内不少姨姨都说不出话来。
“哎呀妈你别说这么多了!”
“长烽这劲儿,我之前可没见识过,没结婚以前咋都没想到长烽能这么疼媳妇,可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纪长烽就从来不会像江停那样。
电视上光鲜亮丽的虞棠,根本就是抢了她的位置!
李春芳长叹了一口气。
没和虞棠结婚之前,纪长烽可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天天洗澡,能够三两天洗一次都不错了,毕竟烧水挺麻烦的,还废柴火。
如果真的这笔生意能做成,他们家的生活不知道会有多大的起色。一天几十块,一年能够上万的收益,这可是妥妥的万元户,村子里有几个能达成?!
……这俩人,不愧是两口子。
听到李春梅这么说,李母反而有些诧异。顿了顿,她脸上的表情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春梅你不知道吗?这个就是鱼丸呀,当初虞棠和纪长烽一起捣鼓出来的东西,卖的还挺不错,据说一天就能赚几十块呢,生意特别特别的好。”
因为凑得紧并肩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