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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他们两个自然垂下的两只手来回晃荡着,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上辈子,她在上学的时候遇到有镇子上的同学主动追求她,和没什么钱并且每次见她都穿得很穷酸的纪长烽比起来,对方简直是又有钱见识又多,她自然心动了。
碗里的那三个白丸子在很短的时间内被她迅速的吃空,连那碗里的汤都喝得一干二净。
李鸿不参与抓阄,所以李母对他没有防备,李春梅听到李鸿的嘟囔声,提早一步知道李母要去准备纸团,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她把那两个纸团上的字都改成了辍学,并且在抓阄的时候主动谦让让李春芳先抓。
“怪不得城里的姑娘都白白净净的好看呢,到底是比咱们这些村里的婆子们爱干净,看人家穿那小裙子小衣服漂亮的,要我我是长烽,我也得护着疼着媳妇。”
虞棠舒服的在他怀里找好姿势,这才美美的闭上眼睛,享受着她的午睡时间。
其实李春梅对学习这种事情并不上心,也谈不上有多么喜爱,只不过一个能够干干净净的读书,一个却要下来种地干活,这种巨大的差距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所以李春梅自然不想要选择差的那个。
纪长烽感觉他胳膊上的那股痒意蔓延到了胸口。
“长烽啊这孩子很吃苦,平时就想着怎么赚钱,心眼也好,我家院墙塌了都是他帮我的……说起来你俩啥时候准备要孩子呀?”
但是没想到李春芳居然会后来发现不对劲,那应该可能是她在哭着去烧火的时候发现的吧,纸团没来得及处理,可能会留下点痕迹。
因此在自然垂下的手指不小心划到纪长烽的掌心时,半长的指甲轻轻的,一瞬间便抽离,烙下的痒意便酥酥麻麻,顺着手掌,仿佛整条胳膊都感知到了那股酥麻。
虞棠看他一眼,稍稍皱起脸:“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没洗澡?”
“唔……疼。”
她闭眼:“纪长烽,我怕疼,我不要打了!”
纪长烽知道虞棠愿意坐下来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于是重重松了口气,帮她拆自己刚从家拿回来的东西。
虽说他对任何人都是这样,但李春芳总觉得她是最特别的那个。
“江停,我没钱了,你不管是托谁,给我带点钱过来。”
而他的梦,只短暂的存在一年时间。
“既然分了钱,那等下和我去诊所,打一针今天晚上就不会发烧,病情也能彻底好了。”
吊水是一个很费时间的事情,漫长的两瓶药能打一下午,虞棠不想在这张铁床上睡觉,所以强撑着。
铁床很窄小,周围环境也很简陋,尤其是要和这么多人挤在这么个不算大的空间里,有人似乎抽烟,那股味道熏的虞棠直捂鼻子。
家里的人都以为她当初抓住上学是因为运气,但只有李春芳越察觉到了不对劲。
李春梅有些疑惑,她还从来没见过这种食物,上辈子似乎也没有见过。
几个婶婶看他们这副模样,下意识的想要凑在一起嘘嘘一下,结果刚说没几声,在狭小的空间内显得极为清晰,纪长烽的眼就已经扫了过来。
他轻咳一声,心虚地转移视线:“但是,只是隔了一天没洗而已,你闻闻,应该没什么味道,而且下雨那天我擦身也换衣服了……”
虞棠小脸皱成一团,睁眼一口咬住了放在面前的拳头,随着针头的推入还咬得更用力。
李春梅真的是头一回吃到这种食物,忍不住有些惊奇。原本没太看得起的普通食物,结果现如今她吃了一个还想吃第二个。
虞棠要是过来吊水,得和别人拼一张床才行。
其实她本来也可以好好的和纪长烽在一起的,但因为各种原因,最后只能成为现在这样。
卑劣的牛郎靠着偷拿仙女的天衣,而获得了短暂的和仙女生活的机会。
刚才诊所大夫在后面敲药瓶的声音,虞棠听的一清二楚,此刻看他把吊瓶的药水从针头推出去,准备好了棉签胶皮绳等工具,并要她握紧拳头,针头随时能扎进自己手背上。
原来城里的大小姐,就连生病来诊所看病打针也和他们这些人不一样,过得还真是精致。
所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运气,如果她的运气真的足够好的话,也不会遇到假人参,也不会发生上次的古董事件,现在说不准已经赚的盆满钵满了。
说到最后,李母甚至有些遗憾埋怨。
李春梅毫无防备地一口咬了下去,她原以为里面是类似丸子之类的比较满当的肉,但是没想到咬下去的竟然是带着滚烫肉汤的肉馅。
除了好看的脸和精壮的身材以外,没什么钱不说看着也沉闷冷淡没情趣。虽说细心一点,但是和城里有钱人家的孩子差远了。
虞棠很郁闷,自己这个小跟班真的是越来越不听话、越来越有自己的主见了,他是不是忘记当初签订合同的时候,说了要对她百依百顺的。
旁边床位应该也是个刚结婚的媳妇,她羡慕地看了眼,开口劝虞棠:“来都来了,生了病哪有不打针的,况且小纪在这里陪着你,有啥事都不怕,这针就疼那么一阵子。”
纪长烽缓慢地攥紧了掌心,心口闷闷。
“诊所不都是一天一换吗,你这咋还自己带枕头被子,这都把大家伙吓到了,在这打了这么多年针,还头一回见识到这种场面。”
下午诊所陆陆续续也有病人来看病,往常总会有一些叽叽喳喳的唠嗑声响,吵的人耳瓜子都疼。但今天下午不管是人拿药还是来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