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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
啊,该死,好烦。
更要命的是……
他轻声开口:“肚子还疼吗,我这么揉舒不舒服,要不要我现在去给你倒杯水喝暖暖肚子?难受就说出来,没事的,过会儿睡着觉就不疼了……”
纪长烽犹豫了一下,深呼吸几下闭眼,脸上的温度变高,耳根唰一下变红。
她坐在炕上看了眼自己身下已经换好床单的褥子,还有换上新被套的被子,以及自己现如今干干爽爽的状态,和之前刚睡醒的乱七八糟情况截然不同。
虞棠看到那叠好的手纸,几乎是眼前一黑。
纪长烽没搭理对方,但往回快步走回来的一路上,脑子里都不停地回响着那一句话。
手按在搓衣板上,小心翼翼把小物件洗干净,又重新冲洗了几遍,把它晒在晾衣绳上的时候,纪长烽终于松了口气,发觉自己后背都湿漉漉的,出了一身的汗。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让纪长烽先出去,她准备换上。
难不成要血一直就这么流?
虞棠却再一次深深闭眼:“月事带……这什么东西……”
[怀孕了,月事就不疼了。]
之前听三姑说,女生来月事似乎要喝点补气血的东西,于是纪长烽刚忙完洗完晒完床单被罩,就赶紧煮饭,热菜,在锅里给虞棠煮了碗放了红糖的红枣。
啧。
“月事带,我问小卖部的人,她帮整的。”纪长烽低咳一声。
她多看了纪长烽几眼,突然间觉得纪长烽的存在就蛮让人有安全感,蛮踏实的。
他之前就看到这条内裤,犹豫着自己应不应该动,但因为裤子都被自己放到盆里了,下意识就把它也抓进盆里了,但一直感觉不太对劲。
“卫生巾……?”
他稍微愣了一下,倒是很快思索后做出决定:“好,我现在就去,虞棠你先换下身上这身,我去给你打盆水你洗一下,还需要什么我一起买回来。”
虞棠有点失望,同时也大气不敢喘,不知道今天晚上自己要怎么办。
回头又去虞棠的屋子套上新的被套,铺上新的床单。
娇贵的大小姐以前可从来没有用这种粗糙的卫生纸当卫生巾过,现如今虽说有东西垫着心里稍稍安定一下,但那种粗糙的纸磨。蹭着她,本身娇。嫩的地方感觉到粗劣的纸,略微发。硬,磨。得她难受。
就是这种感觉还真是种很新奇的体验。
在外面站着的纪长烽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他原本并不想打扰虞棠,不想打断她,但呆了半天也听不见里面的动静,他犹豫着还是开口询问。
虞棠原本想推开他,心里也有一些拒绝,可当纪长烽的手掌落到她小腹上的时候,那种温热的触感比她自己揉要舒服多了。
纪长烽拧眉:“这和结不结婚有什么关系。”
虞棠哼哼唧唧半天,随性一闭眼直接躺了下去。
她想找个姨妈垫,可屋子里本身就是因为他们两个才收拾出来的,东西也有限,自然没什么姨妈垫。
这些有关月事的事情他之前不太懂,刚才在那屋被三姑科普了之后才知道一些事情。
纪长烽一连几个问句,把虞棠问懵了。
知道八零年代条件艰苦,但这也条件太艰苦了吧,连个卫生巾都没有,虽说是家里没有准备,但卫生纸这也太……
“不……”
说着,他扯出很长一段卫生纸,耳根泛红,按照三姑教授的那样,叠出厚厚的长方形,再两边折一下,做成类似菱形的形状,厚厚的一沓,认真递给了虞棠。
“我要卫生巾卫生巾。”
半晌,纪长烽回来了。
他就算是睡着了,机械性一般,停顿一段时间之后,手掌还会下意识的在她肚子上按揉几下,然后再平静地搭在上面,如此往复。
纪长烽睡得同样不踏实,昨天晚上几乎帮虞棠揉了整整一晚肚子,此刻手臂都是酥麻僵硬的。
虞棠拒绝的话还没说完,此刻的纪长烽倒是在虞棠面前显露出了他强势的那一面,他主动凑进了虞棠,宽阔的肩膀杵在虞棠身旁,伸出那双粗糙的手掌,落到虞棠的肚子上,轻轻的按着时钟的方向揉了起来。
她因为坐在墙边,躲着那处弄脏的地方,所以纪长烽一低头就能够很清晰地看到那几处红色的痕迹。
力度还不小,要是现在拿出来可能还能看到牙印。纪长烽又诧异又委屈,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惹的虞棠不开心了。
“嘶……”
“还有之前买的垫子和蚕丝被也都在火里烧了,你重新买一个拿回来,我没垫子和蚕
她偏头,一口咬在了纪长烽杵在她身旁的胳膊上:“啊呜!”
“纪长烽,我换好了。”
腰还疼,虞棠最是娇气的一个人,脾气上来了有些气恼,在心里做了很多次自我建设,最终还是闭着眼睛把那叠叠好的卫生纸垫在了身下。
卫生纸……她以前被亲戚接走照顾,条件最不好的时候也没用过卫生纸啊。
她说的平静,纪长烽却蓦地耳朵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