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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也,太不像她了哦?

  ……除了她还能有谁?除了她还能接受谁?慕析啊慕析,难道自己为了逃避责任已经变成这种无耻的样子了吗。

  不断发展的思绪如同疯狂生长蔓延开来的杂草,将慕析的大脑塞成一个闷气的大枕头,还在愈发膨胀。

  不能再想了。

  慕析强迫自己停止下来,无论如何事情已经发生,逃避和装糊涂都没有一点用处。

  是自己没能经得住诱惑,她应该担起责任,首先得和南惜说清楚。

  如果只能离开南家,那也是她应得的惩罚。

  慕析心情沉重地洗澡、整理被她们搞成一锅粥的房间,穿戴整齐。

  她走出自己的管家房,外面就如同南惜所说空无一人,她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音。

  整个家里都没有找到南惜的人影。

  可是慕析心里很清楚,依照昨天那样的架势,南惜走不了太远。

  最终,慕析是在温室花园里看见正背对着自己喝咖啡的南惜。

  尽管已经做了许多心理建设、有了要对南惜负责的觉悟,可当慕析看见苍白的南惜、看见她衣领上方露出的青紫痕迹,她的心还是被狠狠撞了一下。

  脚下一阵踉跄,慕析停下来稍微稳了稳,然后继续向她走去。

  这一段短短的路途中,慕析也一直在问自己。她是不是疯了。

  管家说什么要对小姐负责……不是疯了是什么?

  当慕析离她只剩下三米时,一动不动的南惜终于转过头来,淡淡地瞥她一眼,然后用下巴点了她对面的那个位置:

  “坐。”

  这样的反应像是朝慕析头顶泼下一盆冷水,前后冷热的反差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只能先在南惜对面坐下。

  南惜端着咖啡杯看温室里的花朵,如果忽略她脖子上、锁骨处那些痕迹的话,此时此景与画中的贵族千金无异。

  她不看慕析,如同自言自语:“身体怎么样了?”

  “多谢小小姐关心,已经……恢复正常了。”

  南惜笑了一下:“那确实是得感谢我。”

  “……”

  慕析略显局促地看着她,想要从她脸上找出任何一丝不那么坦然淡定的痕迹。

  可是没有,南惜整个人都镇静极了,仿佛对自己来说像天塌下来的事情对她来说只是一根鸿毛。

  像是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这样的认知让慕析感到不安,她决定主动开口:

  “小小姐,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

  南惜动了一下嘴唇,但是马上又闭上,仍然没有回头看她。

  慕析见她像有话要说,立刻停下来:“您先讲。”

  不管南惜要说什么,辱骂还是亲昵,她都能接受。

  可都不是。

  南惜说:

  “嗯,我也正想告诉你。到你平时易感期结束的日子之前,就一直待在房间里吧。”

  “如果过早恢复,谁都会知道你已经标记了某个omega,那对我们都不好。”

  这些话把慕析钉在原地,她直愣愣地看着南惜,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跟她想得……有点不太一样。

  半晌没听见回复,南惜蹙着眉,终于第一次看向她:“怎么?”

  她的眼神有些太轻蔑。

  慕析脑海里浮现出几个字“提上裤子不认人”,该不会,之前南惜对她的那些……只是为了把人泡到而已?

  但慕析既然来了,就一定得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

  “小小姐,昨天的事情是我的错,对您造成痛苦的话,我真的非常抱歉。如果您想要我承担任何责任,我都愿意……”

  还没说完就被南惜打断:

  “痛苦?我很快乐啊,难道你昨天夜里看不出来吗?”

  她笑着,似乎听见什么有趣的事情,反而耐心安慰着呆滞住的慕析,帮她开导:

  “不用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我知道我自己做了什么,是我自愿的。”

  “只要之后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就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了。你明白吧?”

  慕析听懂了。

  即使相当错愕,但她还是听明白了南惜在说什么,她想当这件事不存在,然后继续安稳度日。

  至于自己,并不在她对于未来日子的考虑范围之内。

  是这样吧……?

  “但是,永久标记……”

  “没什么关系。”南惜轻飘飘地告诉她,“你要知道,五年前我也被永久标记了,不还是好好活到了现在吗?”

  慕析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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