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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影响而已,这种影响作用到不同的个体身上又有不同,她也很难预料具体会发生什么。

  哪怕已经做出了限制,这种影响——或者说是污染更好理解一些——也很有可能是致命的,全看承受者的意志能否抵抗。

  鹿栖收回视线。

  虽然她的力量并不能称得上温和,对人类来说都是同等的残酷,但她至少是要宽容那么一点的,因此那名玩家并不至于就这么抵达死亡,影响与污染皆能消解,并不是无解的局面。

  在此之前,其他普通诡异大概也不敢动被她的气息笼罩之人。

  比起这个,鹿栖更在意另外一件事。

  “如果一连几天都是舞会,会有些无聊呢。”

  普勒斯笑起来。

  “您无需为了这点忧虑,鹿小姐。”祂开怀地说道:“这些人类都很有意思,如果只让他们和脑子里只有食欲的低等诡异跳舞,那才是浪费。”

  银发领主微微偏头,侧耳倾听。

  普勒斯于是继续说道:“据我所知,有部分诡异,对饲养人类做宠物的消遣方式很感兴趣。或许这还能够成为一条产业。”

  祂意有所指,显然觉得鹿小姐与祂会是同类:“我们大可以好好观察一段时间……在接下来的游戏里。”

  “……”

  片刻的静默后,鹿小姐微微笑起来。

  “是的……我对此,很感兴趣。”

  第150章 盛会7

  鹿栖与普勒斯交谈时,那些隐藏得不太高明的关注,一直若隐若现地落在祂们的身上。

  或者说,落在鹿栖的身上。

  之所以会吸引这么多关注,还是因为那个不停舞动的女人。

  在上一轮舞曲结束后,几乎所有还活着的人类,都是第一时间停下来休息,顺便思考对策、观察情况的,而这种时候,还在毫无所觉地跳舞的人,就显得尤其惹人注目。

  尤其是那个女人的舞蹈,竟然还出现了一种古怪而莫名的煽动性。

  他们一旦把视线多在她身上停留几秒,就会忍不住浮现“或许这样也很好”的念头。

  ——你看她多快乐,多幸福啊。

  这样不好吗?

  但很快,移开视线后,他们就会清醒过来,进而察觉到,自己刚刚到底在想什么恐怖的东西。

  “……她身上发生什么事了?”

  一名玩家低声问身侧脸色难看的男人。

  此名男性就是在最开始那一轮,和跳舞的女人搭档的玩家,对方最后遭遇了什么,他应该是最有可能了解的。

  “……”

  男人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他只是隐晦地朝某个方向看了一眼,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在视线触及到那个存在之前,便匆匆忙忙地垂下了头,假装自己没有试图去看。

  但这个动作,已经表明出许多东西。

  询问他的那名玩家朝同样的方向看去。

  那个方向的尽头,并没有意料之中的可怖的怪物,只有一位正在与身侧同伴交谈的、头顶鹿角的银发客人。

  这里说起来是优雅的舞池,鼻腔之间萦绕的血腥味却越发浓郁,消散不去,地面打扫了一遍又一遍,也还是染上了无法抹去的深红。

  而在这种处境中,那人的身上,却仍然保持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纯白。

  祂们的气质看起来和这里格格不入,就连血腥的背景,也好像变得美观起来。

  但想到那个到现在还在跳舞,好像意志已经完全被摧毁的女人,他的大脑就骤然清醒,感到不寒而栗。

  那些有形的攻击,血腥的场景,走到这一步的这些玩家差不多都已习惯,这些攻击总是有方法应对的。

  哪怕打不过,也可以逃跑。

  但跳舞的女人身上并没有有形的伤口,只有无形的损害。

  而这种损害……是无法防备,也难以解决的。

  这正是近乎所有玩家谈到类似于“污染”的力量,就为之变色的原因。

  不知不觉间,他们开始默默朝另一侧移动,等下一首曲子开始时,银发领主的身侧,就已经形成一片微妙的真空地带了。

  鹿栖:“……”

  普勒斯微笑道:“看起来他们并不欢迎我们。不过表现得这么明显,真是太失礼了。”

  “人类是一种趋吉避凶的生物。”

  鹿栖平静地说:“在威胁足够大时,礼仪便不会被考虑在内。”

  她收回视线。

  今晚的一楼大厅怕是没什么新鲜事看了。感知到携带她记号的人重新踏入场内,她也转身上行,穿过无形的屏障,来到二楼。

  普勒斯动作自然地随她一同行动,好似与她的关系十分亲密。

  不过,不论是试探还是别有所图,鹿栖都不在意。

  很少有诡异喜欢和具有威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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