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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少年柔软的嘴唇。

  果不其然一接触就被立刻凶狠地吻了回来。

  敖甲的吻炽热而急切,遵循妖兽本性本能地要将喜爱之物拆吞入腹,令她呼吸有些不畅,仿佛要将她整个人融入自己的身体。

  慕姚急于呼吸新鲜空气,立刻狠狠揪了他的背一把,金发少年立刻露出委屈的迷蒙眼神。

  她小声警告必须得温柔一些,敖甲似懂非懂地点头,两人唇舌交融,细细密密地吻起来

  天地降生之处,万物无光,仙人授燧人氏钻木取火,鹅卵石在两团木柴前一下又一下摩擦,越来越狠,经历长久失败的燧人氏也没有气馁。

  直至火苗燃起,天地终于迎来光亮。

  慕姚吻地出了一声热汗,头发濡湿,如海藻般贴在脸颊。浑身散发着懒洋洋的酸软之意,腹中邪火终于散去,疲惫感如潮水般将她淹没,此刻她很想睡上一觉。

  偏偏事与愿违。

  慕姚只想歇息,可不知是妖龙天赋异禀,还是那壶酒太过骇人。

  金发少年昂着头颅,永不满足,脊背崩地紧紧的,像个发条被人不断拧紧的漂亮娃娃。

  金发少年又缠了上来,似乎对亲吻上了瘾,嘴唇已经被咬破,殷红的血顺着嘴角流下,仍急切地索吻。

  被她推开,鎏金双瞳立马闪烁着迷蒙的雾光,嘴中发出小动物般被抛弃地呜呜声,似乎是委屈难受极了。

  “好吧,好吧,我真是欠了你的……”她叹了口气嘟囔道。

  慕姚是个好孩子,自幼儿园起就十分优秀,画画雕沙堡捏小人包漂亮饺子不在话下,是以她的手工活很是不错,她曾一口气半小时包过两百个饺子。

  可现在慕姚手腕早已酸软不已,她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愿包饺子了!

  直至金发少年趴在被褥中昏昏沉沉睡去,地面已经黏腻不堪,她也忍耐不住钻进被褥中,依偎着火源直接闭上眼睛,呼吸也逐渐变得均匀平缓,沉沉睡去。

  待她再度醒来时,天光大盛。

  窗外传来熙熙攘攘的叫卖声,食物的香气勾起慕姚腹中馋虫,让慕姚迷茫的思绪瞬间被拉回现实。

  虽说修仙之人应当辟谷剔除五谷杂质,但偏爱口腹之欲的慕姚懒得管那么多了。

  毕竟修仙已经够苦的了,连口好吃的都不让吃那怎么活下去!

  此刻的她,早已将那些清规戒律抛诸脑后,满心只想着如何满足自己那早已咕咕叫的味蕾,叫小二买了些吃食进来饱腹。

  她坐起身来,衣衫早已皱皱巴巴不成样子,白皙的胳膊手臂也一阵酸软,仿佛注入铅块,大腿内娇嫩肌肤更似乎破了皮。

  然后慕姚略显心虚地回望,床榻上少年还在熟睡,他的嘴唇破了皮,那是昨天被她咬的……

  话又说回来,她是在帮他诶,而且她完全有守住底线没有酿成更大不可挽回的后果,所以她还是很棒的!

  只是……他醒了要怎么解释啊,慕姚对着这份已经变质有些岌岌可危的友情感到头痛,完全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理。

  她在心中反复扣问:她喜欢他么?

  是喜欢的,可然后呢?

  慕姚苦心修炼,一心只为登上昆仑,回到那阔别已久的家。

  然而,家这个字又成为两人的阻挠。这并非简单的空间距离问题,而是跨越了整整四千年的漫长时光鸿沟。

  更何况,现代社会早已不许妖精成精,那么这些古灵精怪的小妖们,又去往了何处?还是早已经掩埋在历史鸿沟了呢?

  疑问像团迷雾萦绕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慕姚叹了口气,索性不去想那么多,盘腿打起坐来,灵力缓缓浸润着她的肺腑,如同春日细雨滋润着干涸大地,细心地修复着劳损的肌肉和皮肤上的青紫。

  走完几个灵力小周天和大周天,慕姚只觉神清气爽,仿若经历了一场洗礼,脱胎换骨。然后又迅速用冷水冲了个澡,随后又叫人来收拾这满屋狼藉。

  那前来洒扫的侍女望着眼前景象,大吃一惊,羞地满脸通红,然后望见床榻上经过伪装的黑发少年。

  只见他面容如玉,白皙肌肤在阳光映照下泛着柔和光泽,五官犹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英俊帅气,仿若从画中走出谪仙。

  侍女不脸红了,对她挤眉弄眼,露出个你吃的真好的表情。

  慕姚尴尬而不失礼貌地一笑:“……”

  客栈房间焕然一新,日升月落又再起,金发少年还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慕姚真是有点羡慕他的睡眠质量。

  令人想要恶毒地将其摇醒,质问这个年纪你怎么睡得着的?

  就在这时,门扉此刻被敲响,侍女红着脸传话:“姑娘,太子有事寻您。”

  慕姚忐忑了一天的心情瞬间变得低沉下来,在人家地盘上还是不能太过放肆,于是摆上臭脸走了出去。

  只见人皇太子屹立窗边,身姿挺拔,英俊如旧,只是面容瘦削有些沧桑,两日不见他是来赔罪的,身后仆人捧着收集而来的礼品器具。

  他盯着慕姚的脸,深深一鞠:“慕姑娘,我已经禀明父王惩处过亚父,今日是来赔礼道歉,希望您能够接收,此外我还愿为姑娘塑像供奉,以赎我前日之罪。”

  慕姚嗤笑一声,态度略有松动,见他态度诚恳便草草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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