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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相甲静静望着她,眼神深处泛起些细微涟漪,却未作声。

  慕姚动作柔缓,那白皙的手指偶尔从他肌肤上划过,缓缓开口:“姚姚所求很简单啊,一个人待在这座岛上不能自由出入,大人天天跑来跑去,我实在无趣得很……”

  说来说去还是想自由出入。

  说罢她微微抬头,带着几分故意的委屈,又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神情。

  殿内十分寂静,银灰发男子幽红瞳孔中不知在想什么,例行公事一番又取出一块星吻石碎片后便离开了,但他没答应却也没拒绝。

  慕姚百思不得其解,莫非她这美人计失败了?

  谁知第二日一早,慕姚朦朦胧胧从大床上醒来时,银灰发男子换了身金线密织玄色衣袍,面色冷漠,俊美风流地站在一旁。

  慕姚有些愣神,她从未在这个时间看到过相甲,他要干什么?

  相甲转过身来,语气平静:“你昨夜不是说,一个人待着无趣么?”

  她心中微跳,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稳稳一把打横抱起。

  “喂!”她惊呼,随即便被他腾空带起。

  上了天。

  疾风猎猎掠过耳畔,云层飞速倒退,慕姚下意识将手臂勾住相甲的脖子。他怀抱炙热如火,而身后那风却似刀子一般剌得她面颊生疼。

  她皱眉轻哼:“冷。”

  相甲低头看了她一眼,眸色暗沉,又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宽大斗篷如帐幕一般挡住了风势,倒也多了几分暖意。

  这种感觉令慕姚诡异的熟悉和安心。

  飞了大概一个时辰,慕姚从最初的新鲜和紧张逐渐变成了脸麻,忍不住冷声问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相甲仍沉默片刻,风从他身侧滑过,他低声道:“快到了。”

  慕姚翻了个白眼,结果下一刻却瞧见远处云海尽头,那是一座恢弘巍峨的都城,玄鸟旗高展。

  慕姚喃喃道:“殷都?”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殷都朝歌果然名不虚传。

  城墙高大雄伟,门建得极高,城门处士兵披坚执锐,街道坊市内却无比热闹,宽阔至极,可比陈塘关大多了。

  慕姚初来乍到,甚是新奇地打量着这朝歌城的人民风貌,眼睛若小鹿般新奇,“好大!”

  一旁的相甲沉默片刻,忽然取出一顶斗笠,替她戴好,低声道:“你可以在此游玩。”

  “你不陪我?”慕姚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相甲目光微敛,淡声道:“我有事要办。”

  慕姚略一思索倒也释然,封神之战可以说是阐教截教之争,也可以说是殷商和西周之战,截教门徒多在殷商任职,他来朝歌办事倒也正常。

  可——

  “你不怕我跑了?”慕姚挑眉试探道。

  相甲却像听了个笑话,慢悠悠地勾唇一笑。那笑容显出几分危险邪气,猩红眼瞳泛着冷冽光芒,像是地狱中染血的火焰。

  “放心,有我在。”他低声道,声音仿佛拂过耳廓的冰,“你跑不远的。”

  “……”

  慕姚脸色当即一沉,冷哼一声,目光像刀子一样往他脸上刮去。

  相甲倒也不恼,轻轻将一只沉甸甸的钱袋放入她手中,语气淡淡:“去玩吧。”

  慕姚原本还有几分不忿,但低头看着那一袋叮当作响的钱币,心情居然莫名地好了几分。

  不过多时,黑发少女便笑嘻嘻地捧着一大堆小玩意归来,而相甲早已结束事物在酒楼屋檐静静等她。

  她还未走近,相甲却已经抬步迎来,像是做过无数次似的,他下意识地接过。

  慕姚略显诧异地望着他:“你……”

  她刚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他也是怔怔看着她,似乎也察觉到了这动作之间莫名其妙的熟稔感。

  两人就这么在街口站着,你看我,我看你。

  四目相对,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市井人声在两人周围嘈杂晃动,就好像这画面,曾在哪个模糊的梦里,反复发生过一样。

  时间一晃半月而过。

  两人的关系竟然缓和了许多,慕姚原本以为自己落入纵情声色之徒手中,少不得要牺牲些色相甚至清白,甚至做好被强迫的准备。

  谁知他竟然意外地守礼,除了取出星吻石时必要的十指相扣以及出行时的搂抱,并无其他冒犯。

  他甚至隔日便会带她出去解闷,从殷都至南疆古城,再至大漠云山,甚至有一次大晚上带她去海底,看漫天水母灯游曳如星海……

  偶尔四目相对,肌肤触碰,奇异的旖旎暧昧在空气之中流淌。

  更有甚者,他时常露出精壮上身,有意无意被她瞧见,慕姚有时真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慕姚从最初的焦躁不安中渐渐缓下来,原本盘算着每日如何逃脱,到事情解决之前不如躺平……

  新的一日,霞光如瀑倾洒大地,晨风拂过帘帐,慕姚伸了个懒腰,从软榻上懒洋洋地坐起身。

  昨日相甲一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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