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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音刚落,却见相甲默默念着“手段,我怎么没想到……”云云,随即相甲倏然起身拱手告别,身形一晃如流光飞逝,转眼便出了大殿。

  通天教主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凤眸微眯。

  他站起身,走回自己静室书房,一个木头箱笼中盛有许多纸鹤,侍女依言每月都传来密信汇报相甲的动静,但许多都未被拆开过,毕竟他自诩已经将相甲牢牢掌控在手中。

  其中一枚纸鹤是今晨飞至的密信,他轻轻拈起展开,只见上头墨迹清晰,内容分明,是悬心岛潜伏侍女写来的密报。

  只一眼,通天教主眼神便陡然顿住。

  且说相甲那头,他刚从师尊那得了讨好女人二三技巧,马不停蹄地返回悬心岛。

  非童男子之事便算是天残,但他拥有无尽财富和权力,相貌堂堂,再帮她许多——她该没道理厌恶于他了吧?

  悬心岛宝库之中,仙光缭绕,法宝琳琅满目,相甲神色冷漠地在其中翻寻着,搜寻了一把飞云梳,暖玉脂膏。

  到底女子喜欢什么法宝呢?

  可随着时间推移,那股柔软之意却渐渐冷却,他眸光一沉,心想凭什么要管她的意愿?

  心头幽暗翻涌,杀伐之气像海浪一般卷来,她不过是阐教弟子,曾与他教有血仇。

  她的性命现在都在他手中,他若真想将她留住,又何须这样委曲求全?

  他本来挑了十余样灵器宝物,这会儿却将它们一一丢下,最后只带了飞云梳,转身步出宝库,一身孤傲冷意几乎冻彻山川。

  可他没想到,刚一推开宫门,一道身影便扑了上来。

  “你回来了!”

  慕姚早早听到他归来的动静,竟不似往日的疏远冷语,而是笑意盈盈地迎上前来,“我……前些日子对你说的话真是不该,都是气话,你别走了,好不好?”

  原是慕姚扑了上来,她自从那日顺嘴将相甲气跑后真是悔恨不已,心下打定主意既然他存着那样的心思,便讨好他又有什么不可以。

  卧薪尝胆才是正道!

  她柔声软语中竟带着几分讨好之意,步子一边靠近,一边伸手将他拉进殿中,忽地一顿,又蹙眉道:“咦?你受伤了?快坐下,我帮你上药。”

  相甲原本冷了的心思,被她这一番变化搞得微微一震。

  他本已决意冷硬心肠,谁知她竟忽然转了性子,笑靥如花地贴近自己,那句莫要走了更像是一道禁咒,让他心口一紧。

  其实她的举动多少有些刻意,他沉默半晌,本以为自己会直接转身离开。

  可等他回过神时,他已经坐在了她面前。

  第56章 悬心囚禁他的唇染着她的血

  且说慕姚把相甲气跑后,在悬心岛苦等了七八日,相甲都没有回来,这无趣之日快将她逼疯。

  于是她刚打定主意讨好相甲,相甲就回来了。

  月轮高悬,如霜月色洒落,银灰发男子风尘仆仆地归来。

  他也不知道去干甚了,衣袍皱皱巴巴,俊逸面颊颇多细碎伤口,眼眶通红,浑身弥漫着浓郁的仙露酒酿之气。

  但她已打算讨好他,浑然忽略这些,只是笑盈盈地说了自己不对,问他需不需要自己帮忙上药。

  相甲默默盯了她一会,通红眼眶有些凶戾,让人怀疑他下一刻是否要暴起伤人,慕姚内心有些麻麻的。

  下一瞬,银灰发男子在屏风后的软榻坐下,他解了披风和外袍,露出精壮上身:“你不是要给我上药吗?”

  慕姚目瞪口呆:“!!!”

  谁说要给你上身上的药了,我只是想给你治脸上的伤!

  但你别说,相甲当真具有勾得女妖们心颤吃醋的资本。

  他一身冷白皮肉,宽肩窄腰,练得精壮虬结,胸肌顺着鲨鱼肌到腹肌,浑身肌肉块垒分明,上面印着粉红褐色大大小小伤疤,又添新伤,颇有英武风流之态。

  瞧得慕姚都有些心热,她眯起眼睛,拎了伤药,颇有些不自在地在其一边坐下。

  相甲微微勾起唇角,他自是对这幅身子的吸引力有所了解。

  月光斜斜透过雕花窗棂洒入,落在相甲肩头,映衬得他一声血痕更加触目惊心,慕姚试探着抚上他的脊背,他僵硬了片刻。

  慕姚勾起唇角:“大人,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难不成我还能吃了你?”

  相甲面目冷凝,警告地看她一眼。

  侍女送来热水和帕子,慕姚为其擦拭去血迹,又将药粉洒在伤口上,她甚至轻轻吹拂一番,上完之后她又凑近低声询问。

  “大人今日是做什么去了?这也太不爱惜自己了。”

  轻柔微风吹得相甲捏起拳头,仿佛十分不能忍受这温柔小意,可又贪恋温暖不愿推开,他的喉咙有些干渴,直直盯着女子温润黑瞳。

  慕姚唇角却微微翘着,像是藏着什么心思,不小心摁在那伤口上,令相甲又痛又爽。

  他哑声道:“你有何求,只管说来。”

  慕姚凑近了些,旖旎气氛蔓延,她微微笑着:“大人说笑,就不能是姚姚这些日子想通了,心疼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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